这要是结婚了,想来了蜜月旅行。那不是出来度蜜月,是出门受罪喝苦水。
母女睡醒,天已经傍晚,两人来了精神,坚持出门逛逛。
县里认识董晓莹的不少,走几步便站住脚,跟人聊上几句,多年不见显的格外亲近。
“这些年咋样?家里都还好?”董晓莹问。
胭脂铺老板娘道:“好啥呀!你们刚迁户走了,县里就过兵,铺子不敢开门,咱也不道都是谁的兵。
走了一批,又来一批,过一回兵就搜刮一回。家里恨不得把老鼠洞里藏上粮食,就这也能让人翻出来拿走。
那时候,县里粮价涨的都不敢听,一斤糙米卖到十文钱,一斗杂合面,要十三文。”
董晓莹惊道:“那么贵,咋吃的起?”
胭脂铺老板娘,拍着大腿说:“后来朝廷的兵来了,咱这边就好过了。也就一年舒坦日子,又赶上冬天旱的厉害。
一个冬天就没人猫冬,打了井水一桶桶往地里挑,俺家当家的,一个冬天都没回来,帮着浇地干了一冬。
谁能想到,老天爷就是耍人玩。开春就下雨,也不下大雨,细雨就没停歇,一直下到快麦收,这一年,你说还能有啥收成?”
董晓莹叹气道:“那是,是不好过。”
“咱这边就没个好时候,听说你们迁户到那边怪好?上回你家二伯回来了,那穿的,啧啧,满身的贵气,一身细棉布长衫,我看见都没敢认。”说着,胭脂铺老板娘眼睛上下打量董晓莹。
其实,董晓莹以前在县里,吃穿都还不错。不过,现在穿的是绣锦坊出来的成衣,效果自然不一样。
董晓莹道:“那边地多,人少。老话说,靠山吃山,那边有山,说是旱了,也比咱这边强些,确实比咱这边人富。”
“那可是了,早前钱掌柜回来,带着他媳妇,我瞧着钱串子老能耐了,还娶了媳妇,说是现在都有孩子了?”胭脂铺老板娘问。
董晓莹点头道:“是啊!闺女有五六岁了。”
“啧啧,你看看,日子过的真快,这是你家小妞?定亲了没?”老板娘又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