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乃明把肩头一耸,显然没有兴趣多理会赵澈之事。
横竖这也是赵盈要烦心的,同他真是没有多大干系。
他欣赏赵盈是一回事,愿意为赵盈鞍前马后也不假,可要说这种手足相残的事儿,那可千万别找上他,他一点兴趣都没有。
姓赵的孩子心黑手毒,他可本不姓赵,实在干不出这样的事情来。
目光又扫量过院中几口黑漆大箱子:“这些天你还要多辛苦些,把这些账看完后整出一份姜承德和赵澄的罪状,誊录之后送回京城,交到永嘉手上。”
杜知邑说知道:“这几口箱子真要现在运送回京,太招人注意。王爷放心,这事儿我保管办的妥妥当当,不出三日,就能整理清楚。
等整完了这份账,我派人私下里寻靠谱的镖局起镖,把东西运回京城,投入我名下产业,再暗中交给殿下保管,或是殿下发了话,我暂时代为保管也是可以的。”
赵乃明见他一切都这般胸有成竹,便嗯了两声什么都没有再说,径直出了门去,而后吩咐了底下人把这小院儿看管起来,不许人随意进出。
杜知邑把自己闷在那小院中,不多不少,整整三日。
所有的账目他全都做到心中有数,也梳理出一份详单,预备着送回京城交给赵盈。
在此之前,派人去请了赵乃明来。
赵澈是跟着一起来的,他也并未觉得意外。
五六口黑漆箱子已经全部合上,院中干干净净,没有前几日的凌乱。
赵澈四下扫量过,撇着嘴掖着手站在一旁不发一言。
赵乃明拿眼神询问过去:“怎么样?”
“数目惊人。”杜知邑眼下乌青比前几天更重了些,他揉了揉眼皮,“我梳理好了所有账目,今日便能飞鸽传书送回京交给殿下,这些东西足够姜承德死上十次的。
我想了想,这些账本还是一并找了镖局起镖,送回京去。
福建一切既已打点妥当,大小官员涉案虽多,但就算钦差离去,也不至于这一省事务无人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