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真是一个不好的消息。
清筠开始变得烦躁起来。
他的目光四下游移,忽然看到一个瘦弱的身影。
一个十四岁左右的小小少年。
那似乎也是同样来考试的学子,只是他的衣衫非常老旧,看上去也不像是寒门,手中的书竹用羊皮深深裹着,露出来的一些看上去也已经有所破损。
清筠皱了皱眉头。
这样的学生,恐怕是旁人教导出来的庶学子,也就是庶人准备来学宫考取入圣门资格的。
这种人很多,而清筠其实是不喜欢他们的。
庶人就是庶人,有些阶级的逾越,不是他们想的那么轻易的。
但是清筠无法否认,确实是有一些人通过稷下学宫这种渠道一步登天。
学宫没有说不收他们。
只是清筠觉得,这样不好,庶人不懂礼教,难免乱了学宫风气。
他的头偏了偏。
不远处又有人来了,那是一个青年人,裹着袍子,牵着一匹耐劳的驮马,马旁有个小姑娘,也裹着袍子,看上去风尘仆仆。
清筠见到那个青年的腰挂上,那腰带是黄玉质的。
他心中微微一凛,再看那个小姑娘。
小姑娘倒没有什么身份。
两个人到了驻扎点,在驿长的跟前,掏出了一枚桃花木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