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筠顿时凝眸,难以移开目光。
直至那两个人离开,清筠才恍然回神,随后有些怅然若失,却是很羡慕那个小姑娘。
“稷下学宫的学宫子,举荐的名额这是承了多大的祖荫。”
清筠叹息,自己就没有这种运气。
他的不远处,之前他所看到的那个衣衫古拙的少年,也用一种羡慕的眼神,看着小姑娘的离去。
那青年是司马夝,那小姑娘,是萧菽。
“怎么还没有放卷?”
又是三天,稷下学宫依旧没有半点动静。
“十六天了,估计太学都要放榜了,稷下学宫怎么……”
诸学子们已经变得十分焦虑,驻扎点内,也听不到前些日子的杂谈,余下的,基本上都是在谈论稷下学宫为何不开宫的事情,多数是猜测与推敲,皆不负责任。
“不行,等不了了!”
一位士子站起来,面色苍白。
“前些日子,我便听说了故土的战况,说秦军已经打到了我们那大聚,我因为等着学宫开卷,到现在还没有回去,现在等不了了,若是学宫一直不放卷,我我我怕是连家人的尸骨都收敛不回来了!”
“岂能如此,不当人子!”
这是韩国的一位士子,秦国此次主要攻击的目标,就是韩国。
要把韩国纳入掌中,作为在南世的桥头堡与战争跳板。
韩国士子的焦虑可想而知,每一日,在稷下学宫多待一刻,那就是多一份煎熬。
一头是理想,一头是现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