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有其他的韩国士子在这里,他们同样很急躁,但不少人还在等待。
但这一位显然已经等不了了。
“如果不是秦国……实在不行,和秦国和了吧……”
“和?秦军打过来,就是来抢地的,你要是和了,秦国就有了跳板,到时候其余五国联手,我们韩国还想好过吗?”
“你哪里的士宗啊,唇亡齿寒的道理不懂吗,当年虞国之灭……”
“我是懂,可国君……未必懂啊。”
这句话便是意味深长,却也是迫于形势。
于是那位韩国士子终究还是没有留下来。
这是遗憾,也是正确的选择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向,学宫的考试可以来年再战,但是亲人的尸骨却不能来年再收。
他的离去仿佛是开了个头,很多人追随他的脚步,纷攘而去。
在第十七天的时候。
稷下学宫,开宫了。
清筠紧紧皱着的眉头顿时舒缓开来。
他大步上前,准备取分发的卷宗,但身边也有一道瘦弱身影跟上,他转过头去,看到正是之前那衣衫古旧的庶学子。
只是这时候,他忽然两眼瞪了起来。
他看到那个庶学子的衣服,翻开的古旧领口后面有一抹尖锐的黑色。
清筠忽然想到了什么,并且感到极为刺眼,他上前去,拍了拍这个少年的肩,后者转过身来,却被清筠掀起了白领。
“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