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兵不以为意,“呵呵”一笑道:“瞧瞧,装得还挺像回事。”
四个卫兵带着苏蕴娇和安然往城门西侧走,几乎在他们消失在拐角处的同时,一架装饰考究的马车停在宣武门下。
守门的卫兵头子认得马车的主人是谁,忙闪到旁边去,让开一条开阔的路让那辆马车通过,“太子殿下。”他垂首恭敬道:“您慢走。”
往日池煊经过宣武门时鲜少停留,也从不和守门的卫兵说话,都是坐在马车里直接进出的。
今日他却挑开橙黄色的马车门帘子,随口问了那卫兵头子一句,“怎么回事?孤在远处便听到这里吵吵嚷嚷的,可是有人闹事?”
卫兵头子如实回禀道:“启禀殿下,您过来之前,有个妮子伪造腰牌,还说自己是国公府的大姑娘,是什么忻德郡主,试图混进宫去。”他带着三分邀功的心态道:“奴才已命人将她带下去了,明日一早便发落她到长安院判那儿去。您放心,有微臣在,任何人都别想混进宫……”
卫兵低着头,没有看到池煊愈来愈冷的脸色,仍自顾自说着话。在马车前头坐着的敬忠回了下头,看见自家殿下脸上的表情,顿觉牙花子冷得厉害。
哦豁,完蛋。
“带到哪里去了?”没等卫兵把话说完,池煊突然冷冷开腔。
卫兵头子不解抬头,“啊?”殿下问这个做什么?隐约察觉到氛围不大对,卫兵怔了怔,犹豫道:“带到城门楼旁边设的监牢里了……”
眼角余光瞥见殿下骤然发暗的眼神,敬忠又开始觉得头皮发冷,“糊涂东西!”他赶在太子殿下发火之前呵斥卫兵头子,“那是真的忻德郡主!圣人年前刚晋封的!”
“啊!”卫兵头子又惊又怕,“她、她不是伪造身份想混进宫里吗?”
敬忠懒得与他多说话,他跳下马车,一溜小跑着往刚才那些卫兵离去的方向追去,卫兵头子也后知后觉跟着他跑。
好在苏蕴娇她们走得慢,很快便追到了。
卫兵头子高声朝手下们喊道:“快停下来!”
看管苏蕴娇和安然的卫兵纷纷回头,不解问道:“怎么了头儿?”
“她是……”卫兵头子气喘吁吁道:“是……真的、真的忻德郡主。”
嚯——卫兵们面面相觑,看看头儿,看看太子殿下身边的敬忠公公,再看看挺直腰板往回走的苏蕴娇,一个个都觉得腿肚子发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