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诶?」
「我想成为阿尔贝莉,静江nV士说过这句话。因为是她的遗言,阿尔贝莉对她来说应该有什麽意义,所以我就从静江nV士过去的经历下手,开始查资料。」真季端起慎吾重新沏好的热茶,缓缓地说:「用阿尔贝莉跟静江nV士的经历交叉b对的结果是,出现了达文西这个关键字。」
「达文西?」慎吾想了一会儿,「啊,家里有好几本跟达文西相关的书还有画册,我记得妈好像很喜欢他的作品。」
「不是只有很喜欢他。静江nV士大学的毕业论文,题目就是达文西。」
「诶,是这样吗?我第一次听说……」
真季露出浅笑。「她大学时代起就研究达文西,收集跟他相关的画册和资料,所以也难怪阿尔贝莉这个名字会出现。」
「阿尔贝莉到底是谁?」
「阿尔贝莉是……我们先从达文西的生平开始讲起好了。」真季放下手中的茶杯,接着用像是在背诵法律条文一样单调的语气说:「西元一四五二年,理奥纳多?达文西生於文西城,他是法律公证人瑟?皮耶罗?达文西和农家nV凯特琳娜的非婚生子nV。他後来被誉为文艺复兴时期的博学人士,身份除了是画家以外,也是雕刻家、建筑家、音乐家、数学家、工程师、发明家、植物学家、制图师,和作家等等。达文西的画作以写实和独创X闻名,不管是构图还是技法,都具有突破时代的重要意义。他流传下来的画作为数不多,但几乎每一幅都是相当为人所知的着名作品。」
慎吾听完这段彷如从百科全书上头照本宣科的台词以後,静静地望着真季的侧脸。「所以阿尔贝莉是?」
「达文西刚出生的时候,是跟生母住在一起。一直到五岁以後,他才被生父接回去。阿尔贝莉是他父亲後来娶的妻子。这个nVX相当照顾丈夫的私生子,达文西跟她的感情似乎也很不错,但阿尔贝莉却很早就去世了。」
私生子。後妻。早逝。这几个字词在慎吾的脑袋里悬绕着,回转着,卷入灰sE的旋流中。他感觉到肩膀开始僵y了起来,胃变得沉殿殿的,方才吃下的羊羹和茶在翻搅着。
真季瞄了他一眼。「达文西的生平与画作,阿尔贝莉,还有静江nV士的毕业论文,我都看过了。我想她真的很喜欢达文西,从毕业论文里可以看得出来,她喜欢的是达文西那种超越时代的天才,还有对艺术和知识的热Ai。这麽喜欢达文西的画家,应该不会不临摹他的画作吧?」
她说着指了指方才慎吾看过的那几幅画。「这几幅画,会不会觉得有点眼熟?」
慎吾重新审视了这六幅画。「这个……我知道,」他拿着一幅画框横长,上头描绘一个穿着蓝袍的优雅nV子,一个长着翅膀的人跪在她面前。「这是受胎告知吧?」又拿起另一幅nV子的半身肖像。「这是蒙娜丽莎?不是,角度不一样,这一幅才是吧。」他又指了指另一幅nV子肖像画,「这个是抱着银貂的nV子,其余的……就不知道了。」
慎吾认出来的是「受胎告知」,「蒙娜丽莎」,和「抱着银貂的nV子」,这几幅画,尤其是两幅nV子肖像画,都具有很高的知名度,因此从构图就可以轻易认出来。静江虽说是临摹达文西的几幅着名画作,但她真正模仿的也只是构图跟内容主旨而已。达文西的手法写实,一笔一画都相当细致,背景是用当时少见的远近法描绘,呈现出晕涂的朦胧效果。但是静江的临摹却用了b较近代的手法;除了构图和人物面貌一样以外,她有时候尝试用印象派,有的时候用自然主义风格,有时候甚至还是立T派的人物。慎吾认出来的这三幅是因为描绘手法还算接近达文西原本的风格,至於其他三幅,桐原认为应该是「基督的受洗」,「施洗者约翰」,和「吉内薇拉?班齐」,但都因为描绘手法不同,很难认出来其实是达文西画作的临摹。
其实身为外行人的真季也是花了很多时间对照、思考,才挑出这六幅画的。原本她是想要找b较专业的英一郎协助,但是自那天以後,英一郎似乎就陷入了情绪低cHa0,已经好几天没有去学校,也没有作画了。今天慎吾也通知他真季要来仓库看画,但到作业结束为止,英一郎都没有现身。
「所以,桐原小姐是觉得谜底很可能跟达文西有关,才会挑出这几幅画来吗?」
「嗯……」真季有些暧昧地点点头。「慎吾先生,这六幅画可以先让我带回去吗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