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茁:“在今天之前,确实是的。”
谢改:“有病啊,为什么要存封起来。”
范茁:“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处理,他留下的尸体火烧不化流水不腐。那天,尸体送进殡仪馆,焚尸炉里烧足了二十四小时,火温超1300℃,原样推进去的,原样再拉出来……”
范茁清楚的记得,那还是个阴天。
姜渊鱼静静地躺在那里,没有温度,没有呼吸。所有工作人员围在他身边,大气不敢喘。
吓不吓人?
吓人!
他们完全仗着人多才不至于腿软。
十五年前的范茁正是壮年,还没有现在的老态,性格更显锋芒,只用了一分钟的考虑时间,决定将他封存进公安部内,秘密看管。
范茁指了指头顶上的摄像头:“我一直严密监视着,我敢发誓,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异常……我这地方建得比监狱还坚固,我实在想不通……谢改,我问你,如果是你,你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吗?”
谢改平常道:“不难,困不住我,最简单的办法,直接烧符开扇门去亡灵界,绕道再从别的地方回。”
像他们这种人,早就申请了亡灵界的通行证,只要有需求,随时随地有引路人前来服务。
谢改:“你不能以凡人的心态度量他。”
依他的推断,姜渊鱼死而复生在这具冰棺里,极有可能是刚睁眼就跑了,是以没有惊动任何警报。
范茁默然不语,面露愁容。
谢改知道其中必定还有内情,于是道:“你看看你,现在没辙了吧,你要是肯早几年告诉我,呵……”
范茁被他“呵”得没脾气。
谢改:“黑白通吃的玲珑之主,在传言中从来不是什么善茬,何时因何摇身一变成了国家级的教授?最开始我问你的时候,你说他是因公牺牲,然而,一个因公牺牲的人却仿佛一个阴沟里见不得人的存在,不能提,不许问,从你们半遮半掩的态度中,我只感觉到了满满的忌惮,你们应该是恨不得他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