鄞诺这么说明显话里有话。
白鹜眉梢微挑,心中不觉冷笑。
面上却仍保持彬彬有礼的浅淡笑容,转身朝着前面房子徐步走去,“请先随鹜来。”
温小筠也听出了鄞诺满嘴的玻璃碴子大头针,回头狠狠瞪了白鹜一眼,才抬步跟上白鹜的脚步进了屋子。
鄞诺无所谓的耸耸肩,撇嘴自嘲一笑,权当没事人儿似的也跟了进去。
跨过门槛猴,温小筠不觉环视周围环境,其实屋子里面的摆设也和外面院子一样简单。
除了主位客位几把椅子和茶几,角落里两盆生命力很强的菖蒲,什么特别的摆设都没有。
四面都是白墙,甚至连张字画都没有。
如果不是事先被告知,温小筠相信,进来的所有陌生人都不会相信这就是兖州四郡王殿下的郡王府。
别说比那些富贾巨商了,就是寻常富裕些的人家也都比这里豪华有人气儿。
后面的鄞诺两只眼睛里也满是惊讶。
传言中的四郡王不仅癖特殊,更是个纸醉金迷的浮浪纨绔。
可是他的家怎么会如此简单?简单到甚至可以称之为简陋。
即便传言不可信,可是之前白鹜对温小筠出手可是阔绰大方的不行啊。
随便一笔银子用在改善环境上,都会给这里增色很多。
察觉到两个人的惊讶,走在前面的白鹜回眸一笑,“鹜从来不喜烦乱,左右还只剩下三年好活,就是把这宅子置办得再漂亮,最后也是别人的。
白鹜更愿意把钱花在想做的事,想看的风景上。”
温小筠和鄞诺的心情本来很轻松,忽然听到白鹜以一种更加轻松的语气,说出的话实际上却既伤感又绝望。